- 大学那会儿配资的好处,我邂逅了被誉为校花的她。
彼时,众多富家子弟对她展开热烈追求,可她却单单瞧上了一无所有的我。
她一脸真诚地说喜欢我的忠厚老实,我感动得一塌糊涂,当即发誓要给她幸福。
然而婚后,我创业多次均以失败告终,不但没赚到钱,反而负债累累。
但她毫无怨言,与我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,就这样,我们共同熬过了十年艰苦岁月。
三天前,转机突现,一位富商看中并买下了我的科研专利,还聘请我担任公司新产品的总顾问。
十年的埋头苦干终于有了成果,我激动得热泪盈眶,用身上仅剩的钱买了礼物,满心欢喜地准备回去与她分享这份喜悦。
可当我走到家门口,还没来得及开门,屋里竟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这是奖励你的,希望你再接再厉。”
我透过门缝看去,只见她像只狗一样,跪在一个叫盛嘉轩的男人面前,手里拿着份邀请函,一脸谄媚:“嘉轩,我帮你打压了他十年,每次他看到曙光,我就偷偷毁掉他的成果。
我做了这么多,难道还不够吗?”
盛嘉轩点燃香烟,斜眼俯视着她,一脸不屑:“得罪了我盛嘉轩,十年哪够?
我要让他窝囊一辈子!”
看到这一幕,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这就是我那贤淑的妻子?那个与我共苦十年的女人?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。
我强忍着愤怒与委屈,缓缓推开门进屋。
她还跪在地上,脸上的泪痕尚未干透,满脑子都是盛嘉轩,竟没注意到我回来,见我进来,才慌忙整理情绪,慌张说道:“刚刚不小心摔了个碗。”
我温柔地扶起她,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:“傻瓜,一个碗而已,哭什么。”
“那也是钱呀,你工作那么辛苦,我又不赚钱,尽会败家了。”
她边说边端上今天的晚餐,把两个热菜放在我面前,昨天吃剩的则倒进自己碗里。
我看着她,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夹菜。
我暂时还不想拆穿她,但也实在演不出那虚假的恩爱。
我把那份受聘合同递给她:“我找到工作了,可惜刚才太激动,把买给你的蛋糕扔了。”
她看完合同,脸色瞬间大变:“年薪两百万?这怎么可能?
这年头诈骗的太多了,你要警惕。
依我看,这个班还是别去上了吧,明天我去求我爸帮你找个保安的工作,赚得少点无所谓,只要我们夫妻恩爱,就算天天吃馒头也比蜜甜。”
我脱下老旧的外套,转过身,苦笑道:“金海集团,上司的大公司,我在他们总部签的合同,不会有差。
另外,公司同意预支我一年薪水偿还个人债务。”
听到我成功的消息尘埃落定,她的紧张肉眼可见。
盛嘉轩费尽心思安排她在我身边,要的就是我一辈子穷困潦倒,如今我咸鱼翻身,她怎能不慌?
“怎么了?没我替你高兴呢,天宇,你终于熬出头了。”她强装镇定地说道。
“是呀,多谢你这些年的陪伴。我去买些东西来好好庆祝一下。”
她边说边从我们的小金库里翻出钱来,一张张地数着毛钞,然后整理仪容,换上了那双满是刮痕的高跟鞋。
那鞋还是三年前买的,每次我劝她换双新的,她都以家中拮据推辞。
等她出门后,我在枕套里面找到了盛嘉轩刚才给她的邀请函。
那是下个礼拜盛家的通行证,一般只有富家子弟和他们的女伴可以参加。
这是盛嘉轩给她委身在这里日夜折磨我的奖励。我按捺不住情绪,快步跟了出去。
只见她在街角上了一辆豪车,随即去到国贸大厦试穿晚礼服。
第一次参加盛嘉轩的派对,一件奢华的晚礼服是必不可少的。
她那穷酸的打扮仿若山里出来的村姑,可眉眼间透露出的高贵冷艳气质,使得没人敢低看她一眼。
“小姐,这身是春季新款,由国际知名服装师设计。”店员热情介绍道。
她却皱了皱眉头:“凯蒂?
我很讨厌她的作品,还是要刚才那一身吧,我下个礼拜过来取。”
“小姐,那一件是限量款,至少需要付三万的定金。”
她随手把卡递给店员:“不用那么麻烦,全款刷吧。”
买好礼服,她又换回衣服,转而去到家附近的菜市场,买了几瓶啤酒和一些廉价的熟食,像往常一样,为了突出家里的贫困以及她会过日子,几毛钱都要和人家讨价还价。
我先她一步回到家,说道:“墨婷,我们现在有钱了,何必那么抠搜。”
她不以为然地一笑:“再有钱也得省,你忘了前两年咱们有多苦了?
一个馒头分着吃。”
回头的功夫,透过镜子,我看到她往啤酒里下了药,然后端起酒杯,一脸假笑:“来,天宇,我们喝一杯,恭喜你找到这么好的工作,祝你前途似锦。”
以她这话敷衍的语气,显然我的前途是否似锦与她毫无关系,相比之下,我没有前途对她才是最重要的。
我假意失手把酒瓶打翻,她愣住了。
今天好像是她的倒霉日,安排的一切都那么不顺利,夫妻的庆功宴就这么平静地结束。
深夜,她比往常更为主动,那轻佻的样子哪有半点贤妻良母的样子,显然她把我当成了日思夜想的盛嘉轩,甚至差一点脱口喊出他的名字。
果然这种时候的人是最真实的,无法伪装。
我很痛苦,紧咬着牙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狼狈,她似乎也是如此,我们很有默契地同时伸手去关灯。
昏暗中,除了窗外偶尔车灯闪过,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脸,终于都不用再伪装了,两人脸上都露出最真实的神情。
想起今天她在盛嘉轩面前下贱的样子,想到她十年来对我的欺骗,我很愤怒。
而她想着我找到了工作,打破了她讨好盛嘉轩的计划,她也很愤怒。
这已经不止是同床异梦,没有任何的爱,甚至恨着彼此,却硬要凑在一起,如此只剩下了宣泄,两人都累得精疲力尽。
见我已经睡熟,她撩起被汗水浸湿的长发,小心翼翼找到我拿回来的档案袋,像她毁掉我曾经那些成果一样,丢进了烈焰之中。
周六,她告诉我她要回娘家,说她爸住院了。
即便已经断绝父女关系,但那终究还是她的生父,老丈人只有她这一个独生女,家里也不缺钱。
十年来,我一直想不通,因为看不起我就把自己唯一的香火断了,现在看来,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
“我陪你一起去吧。”我说。
“还是不要了,天宇,你很清楚爸爸的脾气,你难道忘了?”
我当然记得,初次登门那天,他当众把我买的东西扔进垃圾桶,一点不留情面,还让仆人把我轰出韩家。
当时下着雨,我栽在路边的泥坑里,仿若一只落汤鸡。
我默默掏出一些钱递给她:“替我向爸爸问声好。”
“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说着,她只手收下一百块,把剩下的钱揣进我的口袋,时刻为我着想,当一个贤妻良母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条件反射。
我很好奇,她嫁给我是为了完成盛嘉轩的任务,那她和自己父母断绝关系是为了什么?
也是为了盛嘉轩?我实在难以想象她如何会为一个男人痴情到这种地步。
好奇心驱使我再次跟踪她。
在街角,她坐上一辆豪车,这车和之前的不一样,是一辆老式福特野马,我记得这是老丈人的座驾。
此后车子并没有去韩家,而是进了一家咖啡厅。
父女俩有说有笑,完全不像是断绝了关系的样子。
“女儿配资的好处呀,你无论如何也得嫁进盛家,只要他肯娶你,哪怕让你去跳火坑你也不能含糊。”
韩父说道。
她低头不语。
“怎么,那混账东西欺负你了?”
她低声道:“为了嘉轩,我什么都能忍,就当是被一只狗骑了,我一定会当上盛太太的。”
韩父满意地点头:“很好,不愧是我的女儿,有志气。”
我颇为震惊,原来父女俩断绝关系是假的,而且这一切本就是韩父指使的。
韩父公务繁忙,谈完一些琐事,拍了拍她的肩膀,径直离开。
不多时,一个贵妇人走了进来,是她的母亲。
她心疼地搂住女儿:“孩子,实在受不了就算了吧,你一个女孩子,没必要挑这重担。”
她却说道:“不,妈妈,我做这些不止是为了爹地。”
韩母吃惊:“难道你真的爱上盛嘉轩了?
女儿,那种花花公子,你即便嫁给他,也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母女走后,我坐在咖啡桌旁久久回不过神。
我和她的闹剧是时候结束了,但在结束之前,我必须弄清楚一些事情。
这时,服务员走到我的身边:“先生,请问你认识刚才的小姐吗?”
我点了点头:“嗯,她是我太太。”
“那太好了,她结账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忘在了柜台。”
我接过手机,她的手机还是五年前买的,屏幕碎了也没换,但这是一部最新款的,显然她还有太多我所不知晓的秘密。
我下意识输入盛嘉轩的生日,成功解锁。服务员见状没了疑虑,微笑着走开。
这部手机里只有三个联系人,她的父母以及盛嘉轩。
通过聊天记录,我大概知晓了一些真相。
韩家虽然是中产,但和顶级富豪还是有很大的差距。
多年前,韩父获得了一个升迁的机会,可那宝贵的机会很快被一个同僚抢走,只因那人的亲家是上层权贵。
韩父气愤不已,立誓要把女儿培养成顶级名媛,嫁给最有钱的盛家公子。
她进入盛嘉轩就读的大学,才貌并重的她甚至被选为校花。
本以为能顺利拿下盛嘉轩,或许是她在盛嘉轩面前表现得太过下贱,盛嘉轩对她根本提不起兴趣,宁愿和那些社会上的太妹去疯野,也不愿意碰她一下,娶她做盛太太更是天方夜谭。
但她为了成为盛夫人已经付出了太多,没有回头路可走,只能穷追猛打。
但她越是如此,盛嘉轩就越是看不起她。
更可怕的是,在这个过程中,她发现自己疯狂地爱上了盛嘉轩。
盛嘉轩的花心、蛮横、放荡在她眼里成了男人的魅力,哪怕盛嘉轩把她踩在脚下侮辱她,她也会默默忍受,哪怕对她做了再过分的事,一句安慰也能立马将她的心熔化。
她甚至没奢望过成为他的唯一,能在他的众多女伴中占据一席之地她就知足了。
盛嘉轩彻底拿捏了她。
十年前,盛嘉轩决定把她驯化成对付我的工具。
以盛嘉轩的权势,大可以明目张胆地报复我,甚至说找一些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打断我的手脚,但他觉得那样的报复太过平常。
他当初纵横高校,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和他作对,我却让他当众丢脸,他不想让我死得痛快,他要慢慢地折磨我,让我穷困潦倒一辈子。
看得出来,她对盛嘉轩的爱已经到了癫狂的程度,几年前的聊天记录她都舍不得删,作为珍宝精心地排列保存下来。
看着手机里的一字一句,我不禁笑了,我陈天宇何德何能,能让他们对我如此煞费苦心。
但既然要玩,我就陪你们玩下去。
她的手机丢了,愁得几天都吃不下饭。
我把手机故意扔在她的必经之路上,寻回手机的时候,她脸上的神情仿佛隆冬回暖,欣喜地解锁,里面的聊天记录都还在,但她那张作为壁纸的与盛嘉轩的合照上多了两个字:贱人。
这两个字恰好写在她的脸上。她惶恐地张望四周,可哪里找得到送她这两个字的人。
星期一是我入职的第一天,黄昏,我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家。
见我一脸失意,她难掩喜色,但作为我的妻子,又不得不做出关切的样子:“他们出尔反尔,不要你了吗?
没关系,我永远支持你,明天我就去求爸爸,让他把厂房保安的职位给你。”
她烧了我的受聘合同,以为我无法入职,殊不知那档案袋里的东西早已被我调包。
我低声道:“你都和岳父断绝父女关系了,他还会愿意帮我们吗?”
“再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女儿,是我妈身上掉下来的肉,爸爸不会那么绝情的。
他要是不愿意,我就跪在韩家门前,直到他同意为止。”
“那怎么行,天宇,为了你,我什么都愿意,你别担心了,我这就去找爸爸。”
我缓缓在沙发坐下,倒了杯凉透的茶,不紧不慢道:“不用了,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动了。”
“天宇,你什么意思?”
“入职很顺利,金海集团看了我的产品方案之后非常满意,决定提拔我为项目经理,甚至让我主持明天的新品发布会。”
她如遭晴天霹雳,顿时僵在那里。
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:“怎么,贫血的老毛病又犯了?
你的身子好冷,还是说我当上了项目经理你不高兴?”
她强挤出笑容:“天宇,你在说什么,我高兴,我当然高兴了,恭喜你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。
你明天要主持新品发布会,我这就给你准备几个好菜,吃完我帮你捏捏脚,早点睡。”
“不用了,今晚出去吃吧,我已经在西餐厅定好了位置。
墨婷,你为我辛苦了这么多年,是时候好好享受了,从今天起,我不想再看到你碰柴米油盐。”
她心里清楚,华盛集团那么大的企业,新品发布会必然会有大量记者报道,我出人头地的消息要是传入盛嘉轩的耳朵,后果不堪设想。
她的声音微颤:“哪里的话,我是你老婆,为你准备一日三餐那是理所应当,天宇,就算有钱了我们也得节省。”
可我今晚不想节省,她见实在行不通,转而撒娇起来:“那什么,天宇,你都多久没碰人家了,我今天不想出门,咱们就随便吃点,待会也好早点休息。”
我笑了笑,不及她反应,一把将她抱起,径直下楼:“我的公主,今晚还是算了吧,去吃西餐咯。”
新品发布会上,我流利地讲述着新产品,台下公司的领导皆投来满意的目光。
就在发布会要顺利落下帷幕时,她突然闯进会场。
“陈天宇,陈天宇,你给我滚出来!”
她此时的穿着比平时还要破烂,被会场的保安拦住。
“这位小姐,你要干什么?”
她推开保安,冲上讲台,夺过话筒:“陈天宇,你还有没有点良心?
我和你当了十年的贫贱夫妻,一日三餐你吃干的我喝稀的,我从没嫌过你穷,结果你刚升官发财就要找小三把我踢了,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?”
我忙拦住她:“墨婷,你在胡说什么?”
她像个泼妇一样大喊:“大家都看看呀,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,当代陈世美,升官发财就要换老婆。”
真相没人在乎,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,她这一闹,我的名声肯定臭了,再宽容的公司也不可能要我这个人渣。
午后,我回到家,对于上午发生的事我一句没问,她也一句没有解释,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,仿佛在等待着对方来打破这平静。
忽然,她想起什么,与我对视一眼,转身出门。
盛嘉轩的豪门派对就是在今晚举行。
我目送她上了路边的豪车,伫立窗户边,望着阴沉沉的天,要下雨了。
她出门不到半个钟头,又灰溜溜地跑回来,雨水冲掉了她精致的妆容,脚上的高跟鞋也跑掉了,她甚至没来得及换下那身晚礼服。
看得出她很着急,见我一脸平静地坐在沙发上,她顿时明白了。
“陈天宇,你动我东西了?”
“什么东西?
还跟我装蒜,这个家里就我们两个人,我的东西丢了,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?”
她急得几乎快哭出来。
盛嘉轩的派对是她熬了不知多久修来的机会,不出意外的话,她今晚就能爬上他的床,没有邀请函,她却是连盛家的门都进不去。
“快把东西交出来!”她委屈得像个小孩。
我冷笑一声:“你说得对,这个家里就只有两个人,你的东西丢了,想也不想就怀疑是我干的,那我的东西丢了呢?
何曾怀疑过你?
十年来,不知你烧了我多少重要文件,每次成功离我只有咫尺之遥,可那最后一步我就是登不上去。
即便如此,在撞见盛嘉轩之前,我都从未怀疑过你。”
她光脚站在地上,身上的雨水不停地滴下,她很冷,脑子也渐渐冷静下来。
今天发生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,我贤淑的妻子为何要大闹会场?
她为何出门?
为何会穿上如此昂贵的晚礼服?又为何会如此狼狈?还有本该暴怒的我为何会如此平静?
终于,她咧嘴一笑:“所以你都知道了?什么时候?”
“从你不爱我的时候开始,我从来就没爱过你。”
“那就是从我知道你不爱我的时候开始。”
说着,我从怀里掏出一份盛家派对的邀请函,“这可不是你像母狗一样跪在他面前讨得的奖赏,你的那份邀请函已经被你亲手烧掉了。”
她顿时反应过来我把档案袋里的文件和派对邀请函掉了包,“那你这份是从何而来?”
“金海集团黄小姐给我的,她也是今晚盛嘉轩派对的嘉宾,我是黄小姐的助理,理应陪她一同前往,可我实在不想去那个地方。”
尽管事情已经完全暴露,但她还是迫不及待想去盛家的派对,望着我手里的邀请函,就像是饿狼望着鲜红的生肉。
时间还早,现在拿着邀请函过去还来得及。
她扑上来想抢,我后撤一步,她哽咽一声,似乎做了什么决定,缓缓解下肩带,湿透的礼服应声落到地上,“要做就快些。”
我皱起眉头:“你说什么?”
她冷笑一声:“你早就知道了真相却一直不说,不就是为了这个吗?
我给你十分钟,然后把邀请函给我。”
我大笑起来,忍不住摇头:“我确实有个条件,但不是这个,把它签了吧。”
说着把早就拟写好的离婚协议书递到她面前。
她愣了几秒,利索地签字,随之抢过邀请函,“满意了?”
她狼狈地披上礼服,甚至来不及取一把伞,冲进大雨中。
手机响起,是黄小姐打来的:“喂,天宇,你还没准备好吗?
派对快迟到了,我开车过来接你。”
“不用了,黄总,对不起,我不小心把邀请函弄丢了。”
“怎么那么粗心,不过没关系,盛家还敢拦我的人不成?
今晚对你我来说意义非凡,我这就来接你。”
我能被金海集团赏识并非是因为金子会发光,如果金子会发光的话,我不至于被盛嘉轩打压十年。
金海集团肯重用我,是因为我和他们的掌权人早有渊源。
当年黄教授被盛嘉轩打成重伤,若不是我出手相救,可能会命丧当场。
黄教授被解雇后抑郁成疾,三个月后离开了人世。
黄教授的儿子在海外打拼多年,得知此事后气愤不已,誓要替父报仇,只是当时的黄家不足以与盛家对抗。
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金海集团今非昔比。
黄奕萱是黄教授的孙女儿,是今晚盛家最重要的嘉宾,也是因为这层关系,我不会因为她大闹会场就被金海集团解雇。
她如愿进入盛嘉轩的宫殿,眼前的一切如梦似幻。
后院泳池边,盛嘉轩正在和一群泳装美女嬉戏。
她本就是个浪荡坯子,与我同居的夜里时常会释放本性,可在盛嘉轩面前,她就像是戴了锁镣的野兽,会自动变得腼腆,红着脸低着头,仿佛不经人事的少女。
“嘉轩。”
盛嘉轩左拥右抱,瞥了瞥她:“来了,找个位置坐吧。”
听着那些泳装美女轻佻的话语,她仿佛也尝到了背叛的滋味,但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指点盛嘉轩,想加入却又显得格格不入。
派对正式开始前,她跟到盛嘉轩楼上的房间,以为得到了他的特殊对待,怎料盛嘉轩反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,她栽在地上,嘴角淌出血来,显得不知所措。
“嘉轩,为什么?”
盛嘉轩一脸凶神恶煞:“为什么?你还敢问为什么?
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?
我要陈天宇一辈子穷困潦倒,可他现在成了金海集团的主管,好生风光。”
“嘉轩,我真的已经尽力了,我烧了他的文件,闹了他的会场,我也不知道金海为什么会那么器重他。”
“滚,我不想再见到你!”
她扑上去抱住他的腿:“嘉轩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保证让他被金海解雇,我保证让他身败名裂。”
管家叩响房门:“少爷,派对要开始了,贵宾们都在下面等着呢。”
“给我起来,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她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,忙掏出手机给我发消息:“天宇,我错了,之前的事有些误会,我会好好跟你解释,你在哪儿?
我这就来找你。”
“好呀,我很想听你的解释。”说着发了定位。
她看完还以为我在跟她开玩笑:“天宇,别闹了,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,怎么耍小孩子脾气,我这就回家。”
说着不经意一抬头,与人群中的我四目相对。
不止是她,这时盛嘉轩也愣住了,大怒道:“哪个混蛋放他进来的?
陈天宇,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私人派对,把他给我抓起来,送去警局!”
黄奕萱走出人群:“哟,盛大少爷,哪来的这么大脾气?是我带他进来的。”
“黄小姐,你怎么……”
黄奕萱笑颜如花,职场中的女强人就是如此的自信:“盛先生,你可能不知道吧,陈天宇现在是我的私人助理,我来参加你的派对,带个助理再正常不过了吧?”
盛嘉轩强行压下愤怒:“哦,既然是黄小姐的助理,那当然没问题了,陈先生,刚才多有得罪,见谅。”
盛嘉轩很少会在一个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,黄奕萱能有如此气势,主要还是因为生意。
这几年来,金海集团势不可挡,抢占了盛国集团一半以上的市场份额,盛家急破了脑袋。
他们在商场上拼不过黄家,就想走人情,今晚的派对实际就是为黄奕萱准备的,盛嘉轩要当众跟她求婚,只要娶了黄大小姐,黄家的生意自然信手拈来。
不过以现在的情形,盛嘉轩想娶黄奕萱算是高攀了,自然得低声下气。
她站在盛嘉轩身后,完全不敢和我对视。
盛嘉轩低声道:“还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里干什么?帮我招待陈先生呀。”
为了讨好黄奕萱,盛嘉轩甚至不得不暂时放下与我的恩怨。
她走到我的面前,低声道:“陈先生,楼上请。”
盛嘉轩借机凑到黄奕萱身边:“黄小姐,不知可有幸请你跳个舞?”
黄奕萱微微一笑:“当然。”
楼下的众人正在尽情享受着派对的欢愉,我端着高脚杯站在四楼阳台,望着这些人的纸醉金迷。
她站在我的身后,仿佛一个女仆人。
“天宇,你打我吧,骂我吧,只要能原谅我,怎样都可以。”
见我没反应,她扑通一声跪在我跟前,这场面似曾相识,一个星期前,在我们那个恶臭的垃圾堆里,她也是如此跪在盛嘉轩面前。
巧的是,今天我穿着和盛嘉轩一样的进口皮鞋,这一刻,她好像也恍惚了,捧住我的鞋轻轻擦拭。
我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事已至此,你真的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吗?
哪怕我是个傻子,仍然被你蒙在鼓里,被你扳倒得身败名裂,这样之后,你以为他真的会娶你做盛太太吗?”
她露出痴笑:“会的,嘉轩一定会的,我为了他,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睡了十年,我为了他,放弃了大小姐的身份来当一个糟糠之妇,我为了他,甚至忘了自己是谁,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,他一定会娶我的。
可惜你不会让我如愿吧?”
我笑了笑:“说实话,我真的很想成全你,不为别的,至少你陪我睡了十年,可惜我帮不了你,今晚他要求婚,但对象不是你。”
她激动起来:“不可能,嘉轩会等我的,等我把你搞得身败名裂,他就会娶我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一阵轰隆巨响,绚丽的烟花升上夜空,灿烂的光束里浮现出几个字来:“黄奕萱小姐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很快,浪漫的烟花铺满整片天空,“盛嘉轩愿为黄奕萱小姐献上一切。”
楼下宾客跟着沸腾起来,盛家三个月前开始斥巨资筹办这场派对,为的就是这一刻。
她愣在那里,望着烟花。
我接到黄奕萱发的消息,移步下楼。
“盛先生,你为我准备的一切我真的很感动,但是很遗憾,我已经有未婚夫了,没错,就是我的助理陈天宇先生。”
众人一片唏嘘。
盛嘉轩突然暴怒:“你之前明明在电话里已经答应我了,这是存心让我出丑!”
黄奕萱微笑道:“我答应了吗?
哦,我想起来了,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金海收购盛国的事呢,误会误会。”
盛嘉轩面色铁青。
后院泳池突然传来尖叫:“啊,有人跳楼了!”
事实证明,盛嘉轩不是做生意的料。
那晚之后,他接手了盛国集团,正式与金海宣战。
三个月的角逐,他不但没能挽回局势,反而让盛国的市场份额进一步流失,股价暴跌,他一夜之间负债百亿。
三天后,宣告国盛破产,盛嘉轩不知所踪。半月后,有人在海边发现了他浮肿的尸体。
我和黄奕萱在巴厘岛举行了婚礼,次日一起祭拜黄教授:“爷爷配资的好处,你的大仇终于得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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